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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9 07: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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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尊龙凯时- 尊龙凯时官方网站- 尊龙凯时APP下载“末代皇帝离婚案”揭秘

  张园位于日租界宫岛街,占地十八亩,溥仪在入住之后,将园子里里外外地重新装点了一番。园内有假山石,还有不少的花卉果木,因为溥仪特别喜欢打网球和高尔夫,所以在园内还设置了网球场。不仅园子内的风光秀美,房内的各种摆设也都是高档货,如钢琴购置于意大利,大立钟来之于瑞士,家具是在英国订购的,地毯则是产自于法国。此外,在溥仪的书斋和寝宫内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紫檀木古玩架,里面陈列着他离开皇宫时从里面带出来的各种稀世艺术珍品。对于他一后一妃的寝宫的陈设,也不乏各类新潮豪华的物饰。虽然眼前居住的别墅很富丽、很豪华,但是文绣的日子却是愈发的凄凉。

  原来,文绣在逃出静园前,就已经从各个方面做好了准备。通过文珊和玉芬的帮助,她聘请了三位律师:张绍Biblioteka Baidu、张士骏和李洪岳。他们帮助文绣拟写了陈述离婚理由的文件以及逃离静园后致溥仪的信件,在这几封信中,他们明确告诉溥仪,他们已经接受文绣的诉讼委托并正式代理了这桩离婚案件,在信件中他们向溥仪说明了文绣出走的原因和要求,并在文绣出静园之前就在国民饭店租好了房间,就等文绣行动;与此同时,文绣也没有闲着,她找机会清理了自己房中的细软及金银首饰,利用文珊每次探望自己的机会,分批陆续带出并暂时存放在她家里,以备出静园后的应急之用。这所有的一切都计划得周密、细致,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时间转眼到了1929年。在张园的庄主张彪因病去世之后,张彪的儿子张挺不愿意让溥仪继续在园子里白住下去,他跟溥仪提出要交房租。而在张庄居住了四年的时间,溥仪对这里的环境也逐渐生厌,正好趁此机会,溥仪和他的家人搬离了张园,住进了原民国驻日公使陆宗舆的公馆--乾园。溥仪在搬进去之后,将公馆的名字改为了静园,当时他还在为自己的复辟大业奔忙,所以取此名,寓意静观变化,静待时机,用他自己的线;静以养吾浩然之气。

  后来有一天,文珊和一位表姐妹玉芬一起来看望文绣。玉芬是当时民国总统冯国璋的孙媳妇。她长相上乘,为人干练有谋略,但是在婚姻问题上也很不幸。她所嫁的冯家少爷(冯国璋的长子长孙冯曙山)也是一纨绔子弟的典型,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寻花问柳外别无他事,完全不把玉芬放在心上,所以也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夫妻感情。但是身处这样的环境却令玉芬长了见识,有了经验,她成了一位思想开放、敢于追求婚姻自由的新女性。思想上的共通点与生活中相似的遭遇,让文绣与玉芬成了无话不谈、息息相通的密友,玉芬和文珊一样,也成了文绣最亲近、最信赖的人之一。

  郑孝胥,字苏堪,一字太夷,号海藏,中国清末官僚,伪满洲国总理。清光绪八年(1882年)中举,中福建省乡试解元。1885年开始任李鸿章幕僚,由内阁中书改官同知。光绪十七年(1891年),东渡日本,任清政府驻日使馆书记官。1892年,升日筑领事,调神户、大阪总领事。光绪二十年(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后回国,曾参与戊戌变法与立宪运动,辛亥革命之后,他以遗老自居,是清王朝的忠实拥护者。他在日本就任期间,目睹了日本经过明治维新之后的再次崛起,所以在他的内心,对日本政府抱有很大的敬佩之心。在溥仪后来经历的一系列政治活动中,他都陪伴在其左右。

  文绣在得到了两个最亲近的人的鼓励之后,又和文珊、玉芬在一块儿前前后后地合计了一番,她终于下定决心和溥仪离婚。几天之后,在玉芬再次前来探望的时候,文绣偷偷地交给了她1000元,请她与文珊一起用这笔钱在外边打点打点,聘请律师。1931年8月25日,文珊来到静园,帮助文绣开始她的婚姻革命。当天下午3点左右,文珊向溥仪提出申请说,她姐姐的心情很不好,她想陪姐姐一起出去散散心。当天心情不错的溥仪竟然立马就答应了,只是派了一名太监跟随她们出去。但溥仪万万没有料到,这是长期预谋后的一次惊人之举,他这一次不假思索地答应,让文绣从此再不曾跨进这座静园的大门,犹如当初他随手画的一个圈就将文绣的命运锁在了深宫大院里一般。

  婉容因为少年时曾在天津学习过一段时间,所以她对天津的一切都比较熟悉,同时她又极其善于交际,为了便于自己参加各种社交活动,所以溥仪每次外出的时候几乎都带着婉容,而文绣因为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所以她每次都被一个人扔在家里。到天津没多久的时间,溥仪和婉容两个人就把天津市内吃、喝、玩、乐最为有名的地方逛了个遍,包括不同的百货公司、各种游乐场所等等。在天气炎热的盛夏时节,溥仪隔三差五地还会带着婉容乘上自己的专车外出兜风,累了渴了便到起士林、利顺德,买份冰激凌或者刨冰消消暑。而到了隆冬季节,溥仪就带着婉容出席租界内的各种交际晚会,两个人真的是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搬到静园后,溥仪对文绣更加地冷落,他和婉容各自的寝宫都在二楼的东侧,而文绣则单独住在西侧。婉容从与溥仪成婚之初,她就希望溥仪能够真心爱她,想成为溥仪惟一的女人,所以她对文绣的排挤也更加地变本加厉,后、妃之间的明争暗斗接连不断。文绣虽然平日里言语不多,但是她颇有政治头脑,对于溥仪当时一心想完成的复辟大业,她心里并不反对,但是她却不赞成溥仪投靠日本政府。因为政治上的分歧,至此,文绣与溥仪之间的裂痕又加深了一道。

  这天当玉芬又一次听了文绣的哭诉后,她就劝文绣离婚,勇敢去争取自己的自由权利。当她从玉芬的口里听到离婚二字,着实让文绣吃惊不小,以前可从来不曾听说过这回事儿啊。看着文绣充满了惊讶与疑问的面孔,见多识广的玉芬向文绣解释道:现在是民国时代,溥仪又被撵出宫来,他也不再是小皇上了,也要守法、平等待人。你可以根据男女平等的法律条文,请律师写状子,告溥仪虐待妻子,和他打离婚官司,向他要赡养费。

  文绣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不仅仅如此。溥仪在天津虽说是租住在别人的庄园,但是以前在皇室养成的派头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他依旧如以前一般,在心情好的时候就给臣下和亲族颁赏。但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是,就是这样一件皇室里习以为常的小事,却都没有文绣的份。有一份关于在1926年的溥仪赐赏的记录显示,当时很多的人都领了赏,既有陈宝琛、陈曾寿、温肃一类忠心耿耿的清朝老臣;也有张宗昌、吴佩孚、刘凤池、毕庶澄一类的新兴军阀;还有日本警察署高桥、海军少将有野修身、日本公使芳泽和他的夫人、小姐以及英国的领事、英军司令;而皇后婉容、醇王府的格格们、朗贝勒府的亲属们,甚至连溥仪的乳母、老妈子、御医、随侍和太监们一个都没有拉下;但惟独不见有关文绣受赏的任何记录。

  而这样的生活,与文绣似乎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溥仪和婉容天天出双入对,自己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张园寂寥无比。每当他们从外边玩乐归来,看着婉容神采飞扬的面孔,她的心头总会涌出一股酸水,但是她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吞咽,因为此时的溥仪相较在紫禁城的时候,对婉容的偏心已经愈演愈烈了。文绣虽然与溥仪和婉容同住一栋楼,但是平日里他们从不曾有任何往来,就像是马路上偶然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般。不来往就不来往吧,反正自己一个人已经孤独这么多年了,文绣经常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是生性刁蛮刻薄的婉容似乎永远都容不下文绣。现在的她已经基本上实现了当初让溥仪心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愿望,但她却并不就此而满足。只要是不出去,婉容在张园里从来就不曾露过笑脸,她成天摆着皇后的大架子,盛气凌人,她还成天在溥仪的面前说文绣的不是。溥仪当时特别听信她的话,所以文绣与溥仪的感情一天坏过一天。他甚至给婉容和文绣硬性规定了很不公平的月费定额,允许婉容每月都比文绣多花一笔钱。

  听了玉芬的建议,本来觉得生活已变得毫无希望的文绣心里似乎又见着了一丝亮光,但是离婚官司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再加上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跟皇帝离婚的啊。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后来她就把文珊找来,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文珊从小就是一个不甘吃亏的人,又加上快言快语,所以在她二姐刚刚说完她想离婚还没来得及询问她的意见的时候,她就表示非常赞成。她看文绣脸上仍有迟疑,就急着说:二姐呀!难道还没过够?和溥仪这种男人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早离婚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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